Promiser生日快乐版龙舟

P女士是种成瘾物质
自由丰沛 | expressive writing

「Promiser 说我这次真的很乖以至于她不忍停下」(上)

前排坐个当事人 @Promiser Plus 


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赴往实践地点的过程里是什么样的心态了,这次纯纯就是畏惧,加拼命掩饰畏惧的佯装淡定。无论挨了多少次,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情绪,好像我在真正挨打之前,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心平气和、像去打两局桌游似的接受这件事,非常害怕,简直惯性唤醒拖延欲。不知道这是不是潜意识里给自己营造的一种氛围感。但更可能是真的害怕实践情境里的Promiser……


而这次结束了之后,我开始怀疑人生——是不是实践散场之后,能记得住的点永远仅限于最崩溃的那个片段?而且那个瞬间越是印象深刻,其他体验就越显得像是常规操作——哪怕当时也抖得像是狗尾巴草。


细节太多,只能简要叙述一下,一个多小时里经历了什么:

  1. 被最不像工具的一个工具热身并惊慌地发现自己变脆了——是的,在热身环节

  2. 第一次换工具时就暗道不好,感觉要完——是的,在打了没两下的时候

  3. 两场加起来三个多小时的实践像堕入另一个时空,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,一点都不记得,只能根据事后反应倒推,我可能处于五公里跑中第二个一公里的状态——虽然熬得很辛苦,但熬过去就没那么恐慌了

  4. 跪在一个硬邦邦的重心很高的铁质座椅上挨打——太考验核心了;还被揪着头发看镜子里的自己——太羞耻了

  5. 不过看到双目无神的自己有被吓到,不是说健身有助于提升气色么——不过健身的时候旁边应该没人拎着树脂棍在身后戳来戳去

  6. 上篇repo未完待续:开肩拉伸被死命往下压,绝对力量之下放弃抵抗,挨打的时候为了维持姿势,上半身力气又在此环节悉数耗尽——拉伸后的遗产,我觉得这波余痛比该疼的地方还要明显,喧宾夺主了QAQ 但主要还是求仁得仁的幸福(这句绝对不是promiser逼我加的)


总之,一个多小时以后,我已经像灾后现场,但是精神上还能撑一撑,Promiser显然不够满意。大概是在6的环节,发现某些特定的动手效果比工具抽打还要强烈,直接逼我条件反射地放弃直立行走,砰的一声跪到地上——当时完全感受不到膝盖的疼痛,只是第二天才发现多了两处淤青。趴回去之后,她就用非常无辜的语气来安慰,「得把肿块给揉开呀~」


『呜呜呜不要揉了……』


「嗯?命令我啊?」手上明显加力,「那我很叛逆的,越是不愿意,我就越想——」


她手边放着工具,动手不要太方便,我实在控制不住想要伸手去碰,就立刻挨了一下。


『呜呜呜呜你也不预告一下……』


倒是也不用预告了,之后就无缝衔接地继续抽打了,刚湿敷(着揉按捏掐)过又受锤楚,谁试谁知道,期间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停过,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,已经濒临放弃了,开始下意识地哀求,哪怕停一停也好,哪怕回到刚刚湿敷的状态也好,起码还能有点儿喘息空间呜呜呜。


她停了下来,开始发问。


「求我干什么?求我回到上一个环节?」


『呜呜呜呜是……求求你了』


「求求我干嘛?」


『求求你继续上一个环节』


她停顿了一下,『好啊。』


——开始继续抽打。


不讲武德啊?!上一个环节不是停下来敷一下么?!明白过来她把停下也算做一个环节,我简直要呜哇一声哭出来,急得抓床单抓枕套但都没有用,疼得让人想要翻身抢工具。


『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呜』


「别打了,是你该说的话么?」


『呜呜呜轻一点……』


「好呀,我是这样理、解、轻、一、点——」每一下都加了力,带着些憋闷的钝痛简直要钻到骨髓里,感觉衬衫已经湿得贴在了身上,我真的控制不住地伸手向后去拦了一下。


「你要干嘛?你的手在这里干什么?」意识到警戒线,我迅速缩回手,藤条往肩上落了一记。


『求求你轻一点……』


她不理我,继续打,「让我看看你求人的诚意。」


疼痛是不断加码的,在每个我觉得自己要完蛋的瞬间都还能再上一层,痛感堆积到看似极限的地方,挣扎两下又会钻破那层膜,继续螺旋蔓延攀至高处,直钻到心里——我又下意识伸手去挡。


「你要干嘛?嗯?要干嘛?」她顿了一下,又抽到手上,我被这个警告的语气吓住,不敢动,乖乖摊着让她打。她换了位置,感觉肩上、背上、手臂上都被照顾了一遍,但我简直想感恩戴德——真的,留那么一口气让我缓一缓,也觉得她像天使似的。但很快就回归了正题,落下的力度和速度一如既往地凌厉,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往何处去,只想喊个暂停。


『求求你了不要……』


「求我干嘛?」


『求求你敷一下……』


「嗯,那来一个泣不成声。」


『……我,我已经泣不成声了呜呜呜呜』


好了,暂停,她又去湿了两张棉柔巾,贴在我身后开始恶魔手法——就有种感觉,往左是火坑,往右是漩涡,选哪个?哪个都是煎熬。


这么一下手,我呜哇一声又差点儿弹起来,毕竟【揉按捏掐】的力度与疼痛持久都比单次抽打要强烈得多,条件反射地伸手……这个动作事后想想真的是非——常——冒——犯——了QAQ


「你在干什么?」她果然顿了一下,开始噼里啪啦在我肩背上乱抽。


『求求你了我自己来……』


「你的手不要碰到我哦,不然我一律视为造反。」


『呜呜呜我,我自己来』


「为什么要自己来?」


『自己来,好得快……』


要命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脑回路。脱口而出的一瞬间立刻感到她下了重手,我也跟着差点儿呜哇一声弹起来……她简直要气笑了,「自己来好得快?我给你捏,好得慢啊?你可真会说话!诶,我在这儿给你服务半天,你说自己来好得快——」


『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呜』


「为什么要自己来?」


『我我,自己来轻一点』


她笑出了声,「搞半天是想着偷懒呢?你怎么这么会说话?」


『不是——』


「哎呀,真是一点儿都不为我考虑,白在这儿服务半天。还嫌我捏得好得慢,还嫌我捏得不够轻。你说我们谁捏得轻?」


『呜呜呜呜呜你轻你轻』


「嗯,那为什么要自己来?」


『呜呜呜呜呜我捏得重一点』


她呵呵笑了两声,「那我也可、以、捏、得、重、一、点——」


『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求求你了!!!』


「真是 ……一点儿都不尊重我的服务。」


『呜呜呜呜我错了』


「没关系,我以德报怨。我告诉你,你注意哦,你的手不要再跟我有、接、触。」


『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但我忍不了啊——』


……


总之,我被肉体+精神KO。啊啊啊啊怎么有人可以这样邪恶?!QAQ


之后一趴,她问我,「还能挨么?」


『呜呜不能挨了……』


「不能啊,好呀,成全你。来,换个姿势,把自己折起来,坐位体前屈。」


『……坐位体前屈?』


「对啊,你有什么疑问么?」


『啊,疼……』


我挣扎着想要按她的要求爬起来,但挪动一下就觉得仿佛在自残,肿块牵连着所有的神经末梢嚣张地哀嚎,『为什么要坐位体前屈……』


她停了一下,干脆利落地抄起工具,「那就回去挨打,来。」


『啊啊啊啊我坐,我坐——啊呃——』我的速度当然比不上她,于是被按着继续打,实在忍不住哀求,但压迫之下也并不知道求什么,『求求你了……』


「求我加点儿力气啊?嫌我没劲儿么?」


『求求你别打了……』


「现在叫停?你不是给自己找打么,什么话都敢说?」


『求求你轻一点……呜呜呜呜轻一点好不好……』


「我自己判断要不要轻。回来。」她又在我的变形姿势下连击了数十记,轻轻说了句「真能忍啊」,我听了简直想现场给她表演个孟姜女哭长城,崩溃地喊『呜呜呜呜呜不能忍了……!!!』


「趴回去。来,趴回去。十下,你要是好好挨,我们就结束。」


「数着。」


……


写出来这些也简直像做梦一样,我只记得最后趴在那儿止不住地抽泣了很久,但并不是暴风雨之后逐渐平静、退潮后的余波,而是越哭越忍不住的发泄。上一次允许自己这么任性,可能还是为了什么论文或者答辩的事情崩溃吧,想想也是蛮难得。


今天在家里收拾东西时看到一团团数据线,还会有一点复杂的、微妙的、毛骨悚然的感觉。因为实践那天印象太深刻了。平举手臂,Promiser拎着折了两三下、只有二十公分长短的数据线狠狠抽下来,每一瞬间都觉得小臂要皮开肉绽。因为条件反射地想躲,她伸手轻轻捉住我的手腕,没有什么钳制的力量,但让人很是畏惧——不过疼的时候也顾不了这么多了,就是会动。


「我自己都摁不住你了,是不是?」


『不是不是……』


「有这么疼么?」


『有』


「帮你揉揉,不然售后多不到位啊。」——同样的恶魔手法,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一片狼藉的小臂上揉捏,简直想尖叫。


「你再躲一个?」


『呜呜不躲了……』她放过我,又拎起数据线。


我看着她扬着数据线停在半空,将落未落的样子,下意识地颤抖,她稍微动一动,我就想躲了,这真的控制不住,完全是生理反应。她又笑,发问:


「有这么疼么?我怎么打,你都疼啊?」 


又故意晃了一下——好的,成功中招,我空举着手臂往旁边躲了一下。


「我都没打,你就躲?」


这种威胁恫吓连带着毫无规律、时起时落的抽打持续了一会儿,又停下来。我低头看了看红痕乱布已经浮肿了一片的手臂,身后腿上压迫后带着麻木的钝痛,感觉自己在燃烧,有伤的地方在冒火,肩颈黏着冷汗,衬衫贴着后背一片冰凉。而眼前的人好整以暇等着我的反应,也不知道是在等我缓过劲儿来,还是在思考接下来要换什么新花样。


「怎么样,缓好了么?」


她又拎起数据线,开始连着抽打,不知为何,我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,竟生发出一种既痛又快乐的奇异混合感,一面疼得炸裂,忍不住要痛呼出声,另一面又觉得她轻轻捉住我后抬手抽下来的动作实在太好看,太解压——甚至是有一种泄愤的快感,虽然挨的人是我,忍不住痛的人是我,但只恨不能把我的一切打包密封后交付于她——为什么我还可以动弹,为什么我还在忍耐,为什么我还有我。


那些夹杂着生理反应和情绪涌动的瞬间,现在回忆起来都让我莫名泪目。说不清楚究竟是过分沉浸还是不自觉移情,痛感本身和抵达痛感的屈服过程,都像是降落前的颠簸,和在低空云层间穿行时看到地面上影影绰绰的聚落。如果有选择的话,我决计不会落地,宁愿在对流层里翻转震荡直到坠落,也不想眼睁睁看着那些高楼广厦钢铁洪流里的人、物、事因我的奔赴而变得逐渐清晰。不要留有任何喘息的空间,因为只有当折磨永不消停时才能忍下来,但凡松懈一点,软弱就会渗进四肢百骸。


大概从某个节点开始,对自己活着这件事,简直像是有种恨意,只是磨得慢慢平淡了,日常还是会心动会兴奋会期待,这些情绪都无比「正常人」,偶遇消沉的时候也总是能走出来,甚至比「正常人」走得更积极更阳光更健康,也因此获得了一些社会资本,支撑着看起来一片向好的外壳。不可否认,实践这件事,让我体会到了许多卸掉外壳的快乐与满足。


简直让人惊喜,Promiser不会因为我的崩溃而试图安慰——天知道「安慰」有多让人烦躁又无奈。也不会因为看到我的自戕欲而下意识劝解——最怕的就是这种可以给我带来解脱的东西被误解,被解读为哗众取宠或者「求助」。她就是很自然地享受,用她独有的方式来加重它们,甚或推我入更深的深处。



评论(43)

热度(248)

  1.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